人性可畏

我写你看,就这么办~

天若有情番外 阴谋与爱情 第四十一章


又一个关于TVB老牌神剧和古董级男男芦花CP的超级脑洞,这一回走的是暗黑风格~


本文的宗旨是:用我的超级脑洞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为您圆上原剧中最大的一个BUG,并且给出一个关于芦花CP、港培爱情的最细思极恐的解读……


【为(wo)防(gu)剧(yi)透(de)而姗姗来迟的故事梗概】:

天生自带“锦鲤命”的女记者任菁菁可谓是自小便顺利非凡,相貌、家境、学历、工作样样拿得出手不说,还有一个名叫华港生的二十四孝男朋友:他既帅气又专情,既多金又浪漫,他对她一见倾心,对她百依百顺……除了他对他的亡母有种异常执拗的痴爱,在涉及母亲的问题上每每失控之外,对她而言,他几乎可以算是个十全十美的佳偶了呢。

交往一年,他便向她求婚,带给她惊喜无限。沉浸在幸福里的她有心辞去工作,为他做个相夫教子的快乐的全职太太,直到婚前一次寻常的采访任务中,她与高大英俊的白人男子Albert Brian不期而遇,他对她的才华和能力钦佩万分,更主动约见她,向她讲述了一起发生在十年前的手足相残的悲剧,求她帮忙找出一个名叫“叶成贵”的忘恩负义之人,了却一段刻骨相思。她被他的魅力和他所讲述的故事深深吸引,决定与他联手合作,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寻访叶成贵的工作之中,一心盼着以这条爆炸性的头条新闻为自己的记者生涯画上圆满句号,更以为自己就此收获了天定的美满姻缘,却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中,步步为营,无处遁逃……

疑点重重的调查,被隐藏在迷雾当中的真相,那不共戴天的切骨之恨究竟因何而来?在旧相识的口中善良仗义的他,为何会做出那等背信弃义、罔顾亲情的举动?那一声“舅妈的妹妹”到底有何典故,竟使他的兄嫂一见了她便大惊失色?那个艺术照片里与他眉眼颇为相似的神秘男子究竟是谁,为何他坚决否认自己另有同母兄弟?他酩酊大醉后叫出的英文名字,对过往三缄其口的古怪态度,深夜山顶别墅内诡异飘荡的歌声,无法自圆其说的年龄差BUG……十年前的白沙湾码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何讳莫如深?当事人们的合力隐瞒,能否阻止昔年的悲剧重演?而她为揭穿真相所付出的不懈努力,又究竟是对是错,是助人还是害人?执著如她,到底是做了正义的使者,还是邪恶的帮凶?当遮掩十年的真相最终得以揭晓的一刻,被裹挟其中的每一个人,又有谁是真正无愧于心的呢?

他是恶魔,亦是情种。他是英雄,亦是懦夫……

原来正邪善恶,不过一念之间。

且以阴谋,拷问爱情,以及,人性。

顺便为芦花CP圆个BUG,玩一把细思极恐,就酱~



第四十一章  谁可情深如我

“什么?你说鲁德培——”

在阿标吐出那最后一个字的同时,我再也无法克制,一句疑问脱口便出,完全忘记了自己此时已不是记者身份,且一句话说错搞不好便要惹怒阿标,进而招来杀身之祸,可我实在是忍不得了,因为阿标的那一番话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更颠覆了我的想象——怎么鲁德培居然不是一直被华家母子蒙在鼓里的么?听阿标那话的意思,莫非十年前他也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对于林莲好并非他的生身之母,而港生也并非是他亲兄弟一事,他——他都是知道的?!

可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还要认港生为兄呢?他不是对港生——他不是对港生一直都……

我不管不顾地盯着阿标的脸,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那充满疑惑的眼神,阿标却不理睬,只管走到床边,拉开床头的抽屉取出两张纸来,分别捏在两只手里,又返回到港生的面前,将那两张纸举向他的眼睛,冷笑道:

“好好看看吧,看看这是什么?好好看一看!虽然这只是副本,我猜原件应该已经被老板销毁了,不过内容都是一样——”

阿标将那两张纸的距离把控的恰到好处,而我也注意到港生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双眼终于动了一动,两侧嘴角的肌肉也在明显地颤抖着,毫无疑问他也和我一样,根本逃不脱阿标刚才那番话所带来的巨大震撼,甚至对他而言,那种震撼所引发的重击,比我还——

港生的眼珠久久钉在那两张薄薄的纸上,惊讶和好奇使我禁不住伸长脖子,也向那两张纸看去,虽然我看不到什么,阿标双手动也不动地捏着那两张纸,忽然又对他说道:

“注意看好那下方的落款日期哦,是哪一天啊?你们费尽心思搞出的那点把戏,骗过老板了么?”

阿标说完这句,两手便猛地一抬,将那两张纸上举,把那两处日期的位置对准了港生的眼睛,也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港生倏地阖上了眼皮,将头狠狠低下,又转向一旁,活脱脱就是一副在与阿标作对的架势,看得我心里一紧,生怕他如此抗拒会刺激那阿标发怒,下一秒便把手里的枪口对准他的脑袋,然而这次我竟猜错,阿标对他的这种反应居然满意无比,手指一松任凭那两张纸轻飘飘落地,一前一后飘坠到我的脚下,我忙探头去看,却赫然发现那两张纸上都印着同一个标题——

Paternity Testing Report?!

这,这是……

心下大惊的我猛然瞪圆了双眼,迅速辨认出那两份报告是为检测出鲁德培和一男一女两个人的亲缘关系,那二人的称呼分别以“Hua”和“Lin”代替,跳过下面那一大段的样本基因数据和分析说明后,我直接看向了最终的鉴定结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白纸黑字给出的科学判断:

“经我中心鉴定,不支持1号和2号鉴定材料之间存在亲权关系,即Julian.Lo与Lin之间不存在生物学母子关系。”

“经我中心鉴定,不支持1号和3号鉴定材料之间存在亲权关系,即Julian.Lo与Hua之间确认无血缘关系。”

我的心脏已经砰砰的狂跳起来,想起阿标后面提醒港生的那句话,便又看了一眼那两份鉴定报告的生成日期,发现都是1980年2月25日,而我脑中一激,立刻感到我对这个日子似乎印象很深,正当我努力回忆的时刻,阿标冰冷的声音即又毫不留情地响起:

“没错,老板拿到这两份报告的日子就在他出事的前两天,也就是说,在他出事前一天那晚,你和他在兰桂坊那家酒吧从室内吵到室外的时候,在他举枪指向你的背影却最终收手的时候,他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你打死都想不到吧,你们母子三人合力隐藏的秘密,不出24小时,便被他破解了……”

港生额前的垂发微微抖动着,阿标仰头向天,声音飘忽地道:

“真是人算不及天算哪,当年我将他从那殡葬车上救下,一面打点一切准备带他前往美国,一面找来那李医生帮忙,为他做初步处理,谁知他来的时候竟带了一堆东西给我,除了这两份亲缘鉴定报告的副本外,还有一个化妆箱和几个透明袋子,那些袋子里分别装着几件女款礼服、一条床单、两块毛巾以及几个烟头,他告诉我这些化妆箱和衣服床单等物都是Julian在出事的前几天秘密交给他的,还让他采了自己的血样,托他立即把这些样本送去亲子鉴定中心,并以最快的速度把鉴定结果给他。而我一眼认出那化妆箱和礼服都是水仙在夜总会的专属用品,那床单、毛巾则和你公寓里用过的一模一样,再加上那两个代号,我终于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港生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阿标依旧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难掩痛苦地道:

“我都明白了,我什么都想明白了,自从你的身份败露,我把在你房间里搜到的窃听器,以及从我在警署新收买的线人那里查到的你的真实信息,一并交到老板的面前时,他就已经发现你的年龄有问题了——从前你为了当卧底不光改名换姓,还改了你的年龄,改得比老板还大,所以你母亲说你是哥哥他才没有起疑,而我当时又不知道你们曾经上演了这场‘相认’,对于你改动年龄的做法也没觉得奇怪,你为了骗过老板连姓都改了,年龄又算什么?可是老板心里有数啊,于是他背着所有人拿到了你们母子的DNA样本,你们一心隐瞒的真相,在这两份报告的面前,不攻自破了吧?”

房间里安静得针落可闻,片时之后,阿标那微颤的声音,终于又再度响起:

“我真是蠢,为什么早没想到?很久以前他喝醉了之后就曾对我哭诉过,说他小时候明明记得妈咪很疼他的,对他格外的好,那种母子连心的感觉绝对不是假的,可自从他五岁那年她突然出国养伤,伤愈归来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再没那样疼过他了,他怎么都想不通——都怪我那时太蠢,只会说些安慰的废话,却从没想过问题会出在他那位‘妈咪’的身上,更没想过要帮他调查一下他那位‘妈咪’的来历,白白让老板被那个女人伤害了这么多年!要是我能早点想到,要是我能多留个心眼儿——”

阿标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抽泣,跟着便站直身体,目光又逼向了港生,依旧冷笑道:

“不过,那时也不算太晚,毕竟老天有眼,还是让我窥破了真相的一角嘛,于是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为老板找到他的亲生母亲,还有你们这几个将他逼上绝路的人,从那天起我的生命里就只剩下两件事,一件是陪着老板,将他留在世间;一件是在香港、台湾两地明察暗访,就是千金散尽也要查出当年的全部真相——好在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啊……”

阿标说到此处,忽然一眼向我看来,吓得我浑身一震,正想把视线转开,便听他得意地笑道:

“你现在都明白了吧?我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十年才调查清楚的真相,要是没有我一路不断的给你提供线索,在适当的时机将那些证人引到你面前,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查’个水落石出?更不用说你的前男友根本就不想,不愿,也不敢让那些陈年旧事曝光,否则的话他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像他这种懦夫,他怕得要死呢!”

阿标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眼光又扫向港生去,我一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惧意又生,不敢有半点动作,更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我心底的那抹疑云依旧盘桓不散,我还是不懂以鲁德培那般冷血无情的性格,既然早已洞悉一切,又明知港生是在骗他,为何却不点破?而且,还——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老板明明知道你不是他的兄弟,却还是在中枪倒地以后叫了你一声‘哥’?还有你们会将他带去码头追赶那个女人,也是他要求的吧?你想过为什么吗?”

阿标语气阴森,句句逼问着港生,顺便也将我心底的疑问一并抛了出来,见港生只是闭目不语,他的笑容便愈加阴狠,一字一顿地道:

“因为他爱你啊,不是图你的身子,是爱你这个人!不管你是叶成贵还是华港生,不管你是他的贴身助手还是卧底的警察,也不管你是对他忠心不二还是暗藏祸心,总之他爱你!爱到甘愿为你放下屠刀独自走向毁灭,爱到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动你分毫!你和你母亲都把他当成个十恶不赦的混蛋,生怕他为了占有你便对你纠缠到底,或是将你一块毁掉,可事实又如何呢?他对你下得了手吗?你接受不了同性恋,他舍得逼迫你吗?”

一颗泪珠沿着阿标的嘴角滴了下来,港生呼吸急促,却仍在极力克制,既不肯睁眼也不肯开口出声,阿标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他的表情,故作轻快地道:

“他不会逼你的,他看不得你难过——你不愿做基佬,他便放你自由;你说他是你弟弟,他便叫你哥哥,哪怕只能以兄弟的名义换来你一点点眷顾,对他来讲,也够了……”

又有几滴泪水悄无声息地坠落,我紧紧地咬住了下唇,望着如石像般沉默的华家兄弟,一时分不清心中到底是何种滋味,只觉胸口沉重得仿佛压了块巨石,刚要大口吸气之时,却听得阿标语气一变,那双蓝眼睛里透出的寒意,直令我不敢正视!

“但是,你呢?你,华港生,你对他又如何?或许老板到死都没想过要你回报他吧,可是对于这个全心全意爱你护你的人,你又做了些什么?”

阿标狞笑着靠近了港生那张隐忍到扭曲的脸,他每说出一句话,港生的身子便微抖一下,若非有椅子支撑,我真怕他这会儿已经软软地瘫倒在地,就像那倒地昏迷的梁思仪一般!

“你不爱他、不接受他,倒不是你的过错——感情若能勉强得来,我早就让老板爱上我了,还能轮得到你?OK,这个可以pass——”

“……”

“你对他没有兄弟情,我也能够理解——你们两个本来就是没有血缘的嘛,你不认他这个兄弟,那倒也不算什么……”

“……”

“十年前你把他丢在码头不管,只顾自己逃命——你说你是被警方所迫,你说你身不由己,OK,这个我也可以理解,我还是不怪你——”

“……”

“这十年之中你躲在台北,对他不闻不问,没办法,毕竟你疯了嘛,我就当你是因为老板的死备受打击才疯的,他长眠不起,你疯疯癫癫,也算一报还一报,你们扯平了,这个也可以不计……”

“……”

“可是,十年之后呢?”

阿标音量陡升,我那颗本已因他之前的“理解”而稍感放松的心,顿时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听他这种语气,他又要——

“十年过去了,你的病不是好了么?又是当作家出书,又是买房置业的,还搞了个和那个死了的夏青一模一样的女友——Julian父亲的那些招数你玩得也挺溜嘛——可既然你已经好了,脑子也清醒了,你就该明白你能有今天都是托谁的福吧?就算你不爱老板,就算他已经死了,可他生前多次救你,最后更因你而死,就冲他这份恩情,你——”

阿标的鼻尖几乎要贴上港生紧闭的眼,我再不敢看下去,慌忙扭过了脸,只听着阿标那尖刻的声音刀刀血肉飞溅,仿佛单凭这一张嘴便能活剐了港生,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仇恨到这等地步,偏偏他不碰他一下,就只是悬在他的眼前,咄咄逼人地问道:

“你以为你能走到今天都是凭你自己本事?你以为你当年能全身而退是因为老天助你?实话告诉你吧,你当年能活着走出公司都是靠老板的庇护,是他坚决不许我动你,即便我已经把那些窃听设备都摆在了他的桌上——如果没他护着你,你早死一万回了!如果你落在我手上,我保证你尸骨无存!你还想平安活到今天,当作家、讨老婆?可你是如何对待老板的啊?”

我背后渗出了冷汗,却又无从逃遁,只能被动地听着阿标不依不饶、字字诛心地道:

“我说过的,你不爱他、不认他、丢下他、不找他,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对老板的离世能表现出一点愧意,对老板当年为你的付出还能有一点感恩,或者但凡对他这个人能有一丝丝的怀念,我都不会这样恨你,更不会针对你,可你是怎么做的呢?你可以在书里不厌其烦地赞美你的父母,感念你的大哥,连那个嫌弃你、背叛你的前任女友你都没有忘记,还对她深表惋惜,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们的存在,可是老板呢?那个真正待你有情有义、恩重如山的人,那个你最该纪念、最该缅怀、最不该遗忘的人,你竟然提都不提他?不但不提,还要把和他有关的过往统统删个干净,连你当过警察的光荣历史都要一笔勾销?你翻来覆去地感谢你大哥和母亲如何救你性命,如何照顾你复原,可你想过没有,倘若当初不是老板一次次将你放过,你能活到被他们救、活到被他们照顾?还‘献给母亲’,还她让你‘得以重生’,还‘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下午,还有妈脸上的笑容’——我真的搞不明白,那种为了别人差点连累你丧命的你倒念念不忘,对你情深一片、舍命相救的你却羞于承认,甚至要将他彻底忘记、彻底摆脱?你把他当成了什么,耻辱吗?!”

那椅子发出咯吱一声,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阿标单手揪住了港生的衣领,强迫他看向自己,而港生仍不睁眼,任阿标右手一抬,将那枪口再次对准了他的太阳穴,我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叫,华京生已是纵身前扑,尽管他只能和梁思仪一样重重跌倒在地,高呼着港生的名字,挣扎着向他们爬去——

“你别碰港生!别碰他!你要给Julian报仇,你就杀了我吧!我求你放过港生!我求求你了!”

“杀人?报仇?哈哈,你们想得美!”

阿标冷眼瞥过苦苦哀求的华京生,又将眼珠一转,紧盯着港生的面容,一面把玩着手里的枪,一面阴声笑道:

“我的确想过要杀你,在我发现你对老板无情无义的时候,但后来我改主意啦,杀你太简单了,不过一颗子弹的事,可那样也太便宜你了,况且你并不怕死——所以我换了个法子,我不杀你,你不是一心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吗?你不是想要名利双收被人崇拜吗?你不是想要世人皆知你母亲多么完美,认为你没爱错人吗?你不是只喜欢夏青、想和她再续前缘吗?好啊,我就偏要把你想得到的东西一样一样毁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尤其是像你这种恩将仇报、自私自利的人,连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也能视为耻辱,又有什么资格对公众大谈‘爱’、‘善良’、‘感恩’?就你还‘人性之光’、‘良心作家’?你也配?你有人性吗?你有良心吗?!”

阿标边笑边用手中的枪口抵起港生的下巴,又幸灾乐祸似的问:

“别再装聋作哑啦,来,告诉我,再一次被爱人无情甩掉的滋味儿如何呀?千夫所指、无路可走的滋味又如何?因为造假得罪了世人、身败名裂呢?你告诉我,那滋味好不好受?不好受就对了,但那又算什么呢,当年老板还不是一样被你母子这般折磨?我不过是让你把他受过的痛苦亲身体验一遍,这也是应该的嘛,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谁让你想当高级督察,谁让你做卧底的?谁让你当初欺骗老板、替那些条子卖命?活该你最后被他们抛弃,像条丧家之犬——”

“我不后悔。”

沉默甚久的港生突然冒出一句,这一下别说阿标,连我和他大哥,也都呆怔住了!

“你刚才说什么?”

目光一冷的阿标发狠将港生提起,港生缓缓抬起眼皮,毫无惧色的正对上阿标那凶光四射的眼,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

“我从不后悔将你们两个绳之以法,就算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这么做——”

“你!”

阿标将港生整个人拎了起来,在我和华京生惊恐的叫喊声中,又将他丢回到椅子上,指着他鼻尖骂道:

“好啊,你有种!你跟老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一个是宁负天下人也不负所爱的人,一个是不负天下人却负尽爱他的人!老板是没得到你,可你又得到谁了?当年你毁了老板,如今你也被我毁了,真是公平得很呐,你不后悔是吗,我也一样呢!”

“港生,港生——”

华京生奋力爬向了他的弟弟,阿标粲然一笑,转身向床边走去,口中高声说道:

“你不必出言激我,我不会开枪的,你现在是一无所有,活着比死了都难受,我若一枪打爆你脑袋那都是帮你忙了!可惜我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我才不会给你痛快……”

阿标的声音渐行渐轻,我只见他在床边站住,单膝跪了下去,对着床上那具安静的躯体夸张地扯起嘴角,用一种更夸张的快活声调眉飞色舞地道:

“老板,老板,我给你报了仇啦,那些害了你的人,我一个也没放过!尤其是那个华港生,他现在已经沦为过街老鼠了呢,从前他辜负你的,我都替你讨回来啦!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唔……唔……”

阿标的话音刚落,床边的角落里突然传来几声极细微的呓语,循声望去果见是那梁思仪发出来的,跟着又见她手脚一动,似乎就要醒来,而阿标恍若不闻,只将上身向前一探,凑近鲁德培的耳边,笑容满面地叫道:

“你放心,我都懂……我只是替你不值……我不允许任何人伤你,可是我也知道的,你根本就不想我这样,你舍不得他啊……我把他给毁了,而你,也不可能原谅我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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