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可畏

我写你看,就这么办~

天若有情番外 阴谋与爱情 第四十二章


又一个关于TVB老牌神剧和古董级男男芦花CP的超级脑洞,这一回走的是暗黑风格~


本文的宗旨是:用我的超级脑洞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为您圆上原剧中最大的一个BUG,并且给出一个关于芦花CP、港培爱情的最细思极恐的解读……


【为(wo)防(gu)剧(yi)透(de)而姗姗来迟的故事梗概】:

天生自带“锦鲤命”的女记者任菁菁可谓是自小便顺利非凡,相貌、家境、学历、工作样样拿得出手不说,还有一个名叫华港生的二十四孝男朋友:他既帅气又专情,既多金又浪漫,他对她一见倾心,对她百依百顺……除了他对他的亡母有种异常执拗的痴爱,在涉及母亲的问题上每每失控之外,对她而言,他几乎可以算是个十全十美的佳偶了呢。

交往一年,他便向她求婚,带给她惊喜无限。沉浸在幸福里的她有心辞去工作,为他做个相夫教子的快乐的全职太太,直到婚前一次寻常的采访任务中,她与高大英俊的白人男子Albert Brian不期而遇,他对她的才华和能力钦佩万分,更主动约见她,向她讲述了一起发生在十年前的手足相残的悲剧,求她帮忙找出一个名叫“叶成贵”的忘恩负义之人,了却一段刻骨相思。她被他的魅力和他所讲述的故事深深吸引,决定与他联手合作,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寻访叶成贵的工作之中,一心盼着以这条爆炸性的头条新闻为自己的记者生涯画上圆满句号,更以为自己就此收获了天定的美满姻缘,却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中,步步为营,无处遁逃……

疑点重重的调查,被隐藏在迷雾当中的真相,那不共戴天的切骨之恨究竟因何而来?在旧相识的口中善良仗义的他,为何会做出那等背信弃义、罔顾亲情的举动?那一声“舅妈的妹妹”到底有何典故,竟使他的兄嫂一见了她便大惊失色?那个艺术照片里与他眉眼颇为相似的神秘男子究竟是谁,为何他坚决否认自己另有同母兄弟?他酩酊大醉后叫出的英文名字,对过往三缄其口的古怪态度,深夜山顶别墅内诡异飘荡的歌声,无法自圆其说的年龄差BUG……十年前的白沙湾码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何讳莫如深?当事人们的合力隐瞒,能否阻止昔年的悲剧重演?而她为揭穿真相所付出的不懈努力,又究竟是对是错,是助人还是害人?执著如她,到底是做了正义的使者,还是邪恶的帮凶?当遮掩十年的真相最终得以揭晓的一刻,被裹挟其中的每一个人,又有谁是真正无愧于心的呢?

他是恶魔,亦是情种。他是英雄,亦是懦夫……

原来正邪善恶,不过一念之间。

且以阴谋,拷问爱情,以及,人性。

顺便为芦花CP圆个BUG,玩一把细思极恐,就酱~



第四十二章  涅槃

阿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与此同时,神智渐复的梁思仪倒是口齿清晰起来,尽管身不能动,话音却已响起,我只看见她双目微张,仿佛在凭借本能寻找着她的目标、她的方向,口里一迭声地叫道:

“A……Allen,Allen……”

“你放心,你放心……老板,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阿标对苦苦寻觅他的梁思仪毫不理会,或者说,此时此刻除了那个躺在他眼下面目如生的故人,他已是再无挂碍,梁思仪也好,我、港生、华京生也罢,他已经全不在乎,刚刚那个运筹帷幄、不可一世的他,这一刻却只是跪倒在那具尸体的身旁,以一种无比虔诚到近乎朝圣的姿态,笑容满面却又是声声凄然地道:

“我这就找你去认罪,无论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一样追随你、服侍你,不管你要怎么处置我,我都绝无怨言!我只要你知道,我是你的阿标,我永远是你的阿标,生生世世,我都陪你一起……”

阿标笑着抬起左手抹了一下眼睛,跟着却突然将右手中的枪猛地向港生一指,纵声狂笑道:

“我来啦,老板!至于这几个人,就让他们也一起,给你陪葬吧!”

阿标笑声未落,在我还根本来不及琢磨那句“陪葬”的含义时,便看见他的枪口里喷出了一股火舌,直取港生面门,最吓人的是港生的身子也应声向旁边倒去,我的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而还不等我叫出声来,第二声枪响又至,紧接着却见阿标猛地把右手一收,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又一声枪响过后,伴着那一片飞溅的血雨,他的上半身就像是失了牵线的木偶般,一震之下便软绵绵地栽倒在那床沿,一动也不动了,与那枪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惨厉的尖叫,叫的只有一个字——

“不!!!”

我不记得那一声“不”究竟持续了多久,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尖叫已溃不成音,再看躺在地上的梁思仪头部虽高高翘起,两眼直直地盯向那个已再无声息的男子,身子一抖一抖,但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几声“嗬嗬”的动静,随即脖子伸了几下,僵僵的向后倒去,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上,让我近乎本能的相信她已在瞬间气绝,立时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可这一转头却又让我瞄准了港生的方向,一眼便看到那张椅子已是空空如也,而椅子斜后方的卧室门上却多了两个窟窿,看得我心中一凛——怎么,那两枪?难道说——?!

“港生,港生!”

华京生急切的呼唤一声接着一声,我急忙循声低头,只见港生正倒在他大哥的身边,原本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却轻轻松松的抬起,将手腕上的绳子甩掉,坐了起来,又伸手去解那些绑住他脚腕的绳子,看他这副样子显然是毫发未伤,同样看清这一幕的华京生也是惊喜交集,大声叫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坐以待毙的!你刚才一直在设法脱困是不是?你可是警察出身,还是成绩最好的那个,他们这点小小伎俩怎么能困得住你——”

“大哥,我来帮你解开……”

恢复了自由的港生温和地笑了一笑,快速帮他大哥也摆脱掉绳索的束缚,然后是我,再接下来又走向了倒在床脚的梁思仪,为她除去绳索后,将她从地上抱起,反身走回到我和他大哥的面前,把她轻轻放在我坐过的椅子上,又对我轻声说道:

“她晕过去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等下你们送她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哦,好。”

我脱口便应了一声,正在想着接下来该说什么话时,港生却转过了身去,而也就是在他转身的刹那,我才终于察觉到弥漫在空气中的浓烈的血腥味道,阿标的尸体依旧保持着跪趴在床边的姿态,头上冒出的污血已浸透了大半幅床单,看得人怵目惊心,只想躲得越远越好,可港生却似乎全不在意,反而径直来到了床前,更在华京生的呼唤声中在床的另一侧停下,缓缓蹲了下去,深深凝望向那个静卧在床上的身影,而我蓦地发现,他的动作和神情与阿标死前竟几乎是一模一样,甚至于他投向那身影的眼光,那种藏匿在悲伤下的温柔,比起阿标,还要——

那个离开人世已整整十年的男人,那个原该和他立场敌对、水火难容的男人,那个和他名为兄弟实则并无血缘的男人,那个曾经几乎毁掉他一切却又对他拼死相护的男人,那个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却独对他真心的男人,如今,他们又……

我的眼眶忽然一热,忙将头偏转开来,抬手在脸上一擦,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出了一身的汗,正纳闷这房间里为什么这么闷热,便听见港生那软糯的话音似清风一般飘来,柔和得令人心悸,更让我在霎时怔住,只听他语带笑意,对着那个安静的身影,幽幽地道:

“我,不该丢下你呀……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说什么也该把你带走的,哪怕被他们抓住,哪怕要去坐牢……我知道你一定会理解我的苦衷,你不会怪我的,可是,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我默然无语,华京生也没有出声,我们只是静立在原地,望着港生轻轻地抬起一只手来,轻轻地抚摸上鲁德培的头顶,就好像他真的只是睡着了,所以他不敢大声,动作也不敢用力,生怕会吵醒了他,这一刻的他们真的像极了一对亲兄弟,他对他百般疼惜,他亦愿为救他而死,这世间的手足情深,也莫过于此了吧……

“对不起,Julian,真的对不起……”

港生的手掌从鲁德培的头顶轻移到了他的脸颊,我能看到有几颗水珠自他的眼中掉落,可是他的嘴角却分明带着笑,对着那个再也不能回应他笑容的人,那么温柔,又那么笃定地道:

“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我没有一时一刻,能够忘得掉你……”

我的鼻腔更加酸楚,周身也愈感燥热,简直恨不能推开门窗一头冲到外面,好好透一口气,再嚎哭几声都行,可华京生站着不动,梁思仪又昏迷不醒,叫我如何不管不顾的独自冲出去呢?于是我也只好不动,只默默地看向港生,看着他对鲁德培说完了那句话后,竟将身子慢慢前倾,在我和他大哥的注视下,一点点地凑近了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将他的嘴唇贴上了那对同样惨白的唇,那幅画面顿时令我呼吸一窒,华京生则是身躯大震,慌忙向前一步,伸出手去叫道:

“港生!你不——”

华京生一语未毕,脚下已霍然顿住,向前伸去的那只手也颓然地垂了下来,而港生的双唇依旧停留在鲁德培的唇上,仿佛已是心无杂念,我根本分不清自己脸上流的到底是汗是泪,只管转过身去,一心想打开房门,跑出去透透气,谁知这一转头却吓得我大叫一声,因为我一眼便看到缕缕黑烟正从门上那两个枪眼里悄无声息地涌入,浓重的焦味顷刻便盖过了房里的血腥味,我连想都不用想便一把捂住了鼻子,扯开嗓子叫道:

“火,着火了!烟——”

“啊!不好!港生,我们快走!”

同样发现了火情的华京生也跟着大呼一声,话音刚落便被烟雾熏得咳嗽起来,港生从床边起身,镇定的四下一望,立即将那些捆绑过我们的绳索统统从地上捡起,与他大哥一道将断绳结在一起,我明白他的意思,也顾不得浓烟呛鼻,急忙上前帮忙,三人合力迅速结出了一条逃生绳,打破窗户将一头绑在窗子的钢栓上,另一头丢出窗外。我眼见逃生有望,在心中大喜的同时也不由得后怕起来,不敢想象假如港生未能及时挣脱绳索,将我们三人解救,那我们四个岂不是都要被活活烧死在房中?再想起阿标自杀前说过的不会让港生“痛痛快快的死”,还有那一句令我不寒而栗的“陪葬”,如果没有港生的话,我们三人的结局,简直不堪设想!

“绑紧了吗?好了,我们马上出去,港生,你先!然后是菁菁!我带梁小姐殿后!”

就在我后怕的这几秒钟,港生兄弟已一起动手,把昏迷的梁思仪牢牢绑在了华京生的背后,再看此刻那火焰已从门上的破洞侵入,点着了门口的地毯,要不了多久这间房间便会被烈火吞没,华京生扯起绳子递向港生手中,催他第一个下去,港生却把绳子塞回他大哥手里,又将我拉了过来,斩钉截铁地叫道:

“不,大哥,你还背着个人呢,应该你先走!快!火要烧过来了!”

“可是——”

“大哥,快下去!还有菁菁呢,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好吧,你们俩也当心啊!”

眼看火势蔓延的华京生终于不再迟疑,一咬牙便双手攀住绳子,背着梁思仪顺势而下,他也是有些武术功底的人,动作本就灵活,加上那梁思仪为了减肥瘦得皮包骨头,背着也不甚吃力,没费多大力气二人便顺利落地,被几个警察模样的人冲上来团团围住。港生见状立刻将绳子又递给了我,嘱我不要害怕,一定要抓紧绳子,慢慢下去即可,说完他又紧紧握住我的双肩,在滚滚浓烟中冲我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对我说道:

“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我终于救下了你,终于没让悲剧重现……”

我闻言胸中一苦,刚想要开口说话,他却摇了摇头,仍旧对我笑道:

“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是应该的,我追求你全是因为你和阿青长得太像,连工作也都一样……她是我的初恋女友,最终却弃我而去,Julian害她身亡,我又救她不得,我实在是太不甘心,我不甘心这样失败,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我一心想改变过去,一心想重新开始,为了过上我曾经梦想得到的那种生活,我利用了你,我以为只要我好好对你就能够补偿你的,我以为只要假以时日就能赶走那个人,就会爱上你,可是我骗得了别人,却终究骗不了自己……”

“别说这些了,港生——”

我叹息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高声催道:

“别管爱不爱的了,先活着出去要紧,我看这绳子也能承得住两个人的重量,咱们一起下去吧?这火势不等人,我怕一个一个下去的话——”

“你先走,快!”

港生更不犹豫,一把将我举到窗外,待我抓住绳子,准备向下滑行,他却又冲着我调皮一笑,探头对我说道:

“帮我转告我大哥,我来时已报了警,大嫂和孩子们一定也会平安获救的!还有,你帮我告诉他,叫他不必为我难过,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了,我很快乐,我不后悔!”

“你说什么呢港生,快点下来啊——”

我双脚发力一夹止住了下滑的坠势,攥紧绳子喊道,却见窗口的港生只是温柔的笑着,在我惊惧的目光中徐徐背过身去,迎着那冲天的黑烟走入了烈焰之中,走向那张大床,我刚要张口大呼,便见那火苗腾的一声直扑窗口而来,一眨眼的工夫便将那绳子的顶端点燃,逼得我不得不下滑躲避,终于在那火舌将整条绳子蔓延遍以前跌坐在了地上,被几双手大力拖开,余光还瞥见几个别墅里的打手正被警察们扭住,喝令他们不许动,而那些打手一面挣扎一面高呼冤枉,嚷嚷着他们也不过是拿钱办事,抓人绑人都是按照雇主的要求来,放火烧别墅也是如此,是那位自称标哥的雇主事先嘱咐他们将汽油泼满一楼,一听到楼上连着传来三声枪响便立即将火引燃,那之后的事情就不用他们管了……我听着他们的吵嚷,头脑却越来越晕沉,身不由己的便向那几双扶着我的手中倒去,直到一个黑影猛扑到我的面前,对着我大声吼道:

“港生呢?港生怎么还没下来?难道,他没——”

华京生失色的面容在我的眼前若隐若现,我的喉咙已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勉力抬起手指,颤颤地指向那已火光漫天的窗口,跟着便听到华京生发出一声狂吼,在两个警察的阻拦下奋不顾身的向那火海冲去,撕心裂肺地呼唤着港生的名字,那两个警察将他死死抱住,连声大喊着危险,而我的身子已然不听使唤,任由那几双手将我放平在地,又把一个氧气面罩套在了我的脸上,一股清新的气流压入了我的口鼻,可是我的意识还是渐渐模糊,只能依稀看清眼前那几张戴着医用口罩的面影,耳边听见他们那心有余悸又充满惋惜的议论,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是那么清楚:

“真是可惜啊,看那样子是还有人没能逃出来了?这么大的火势,怕是……”

“警察们也没办法了吧,只能等消防员赶来……整栋房子都烧着了,下面的人根本就没法靠近的……”

“对啊,这会儿谁敢去救,也得是死路一条……”

“先抬她们两个上车,送去医院吧,这三人能逃得出来,都算是奇迹啦……”

“唉,可怜……来,小心点,一、二、三!”

我的身体在那阵阵窃语声中倏然离地而起,那满天横流的红色光芒渐渐离我远去,我终于闭上了眼,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以及那一滴噙在眼角、悄然滑落的泪。


(未完待续)

评论(12)
热度(47)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人性可畏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