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可畏

我写你看,就这么办~

天若有情番外 阴谋与爱情 第十九章


又一个关于TVB老牌神剧和古董级男男芦花CP的超级脑洞,这一回走的是暗黑风格~


本文的宗旨是:用我的超级脑洞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为您圆上原剧中最大的一个BUG,并且给出一个关于芦花CP、港培爱情的最细思极恐的解读……



第十九章  三人行

兄弟,港生的兄弟……

如此相似的眉眼,如此相似的神韵,明明是两个男人,乍看之下,却仿佛是同一个人……

莫非,港生也和佩德罗一样,有一个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么?我知道这个念头太过离奇,也太过荒谬,可是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释,虽然港生一向都只跟我提过他的大哥,而他和他大哥在相貌上虽也有相似之处,但若比起他和这几张照片上的男人,那可是差得太远、太远了……

莫非,他们俩——也是一个妈生的?

“任小姐,怎么样?这资料还齐全吗,能不能派上用场?”

Vivian带笑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一抬头才看见她已回房来了,我捧着那本打开的文件夹满面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Vivian见了却是大大方方的一笑,指着那些照片说道:

“这些都是报名参加广告试镜的人,有的是模特出身,有的就是怀揣着演员梦的年轻人——Mr.Brian去美国之前洽谈的一单生意,目前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两方都打算先拍支广告投放台湾市场,所以才会面向社会招募演员的啦——”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

我忙顺着Vivian的介绍笑了几声,一面把那文件夹合上摆好,又匆忙拆开她给我的文件袋看了一下里面的资料,发现她和阿Ken还真是蛮有做记者的天分,关于这起突发事件的现场照片、当事人采访笔录等等基础资料搜集得一应俱全,我只需稍加整理便可拿去交差,保证还能让主编挑不出什么毛病。想到这里我忙又向Vivian真诚道谢,感谢她和阿Ken帮了我的大忙,Vivian抿嘴轻笑,摆了摆手道:

“您该感谢的人是Mr.Brian才对,他真的很关心您呢,我在他手下做助理已经有几年了,但还从来没见过他对第二个女人这么用心的——”

“啊……?”

我心头一慌,本能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Vivian那对含笑的眼,只听她噗嗤一声,一边笑着一边却是极认真地道:

“我说真的呢,任小姐,我这位老板向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绅士归绅士,却也绝不会随随便便就对人过分热情,更不会轻易为任何人改变他的原则,除了您——其他的我不敢说,但我可以确定,您在他的心里一定与旁人不同,他对您的心意,也远远超出了别人——”

“我……”

我的心狂跳不止,双掌也微微发烫,尽管我早就看出Albert对我也怀着一份情意,那倒不是假装,可如今一经旁观者亲口点破,那种发自内心的激动和喜悦却还是如此真实:我终于知道我爱的人其实也爱着我,我们是两情相悦,我们是心意相通——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我已经是——

“虽然——这种话由我来说,着实很不合适,若给Mr.Brian知道了,他也会怪我多嘴……”

Vivian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话语中那浓浓的笑意也骤然收敛,我看到她的眼光正落在我的左手上,顿时也心下黯然。那枚早早嵌在我中指上的晶莹小巧的钻戒,那个于不动声色中宣誓着主权的物件儿,早已从一开始便阻断了我和Albert发展的可能,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容不下三人同行,纵然我亦为此惋惜,却又能怎么样呢?

“任小姐,其实,我倒有一句话,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Vivian抬起眼来,浓黑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她目光坦然地注视着我的脸,语调平和却又是万般真挚地道:

“您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吗?我不了解您的现任男友是个怎样的人,我只看得出Mr.Brian和您才是真正的般配,如果就此错过,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知道以道德而论您应该恪守婚约,但是毕竟您和那个男人还未正式成婚,从法律的角度来讲,您依然是自由之身,您也可以重新选择的,不是么?我也是女人,我知道爱情对于女人究竟有多重要,如果仅仅因为道德的束缚便强迫自己割爱,委屈自己陷入到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那此后的漫漫人生又该是何等痛苦?那样不光对您,对您的男友,还有Mr.Brian,也都是一样的不公——”

“别说了,Vivian……”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狠狠地扭过脸去,Vivian沉默半晌,终于叹息一声,低低地道:

“好吧,那就请您当作我什么也没说过,我仅代表我个人,祝您和您的未婚夫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胸口陡然涌起一阵清晰无比的刺痛,我却只能咬牙硬撑,勉强扯起嘴角,用连自己都骗不过的笑脸对着Vivian道:

“今天多谢你了,叨扰了这么久,我也该告辞了,Mr.Brian的委托我会调查到底,他的这份情意,我任菁菁铭刻在心,永不敢忘!他永远是我最好的搭档,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这辈子能认识他,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好,我懂了,我送您出去吧,请跟我来……”

Vivian又对我露出了和善亲切的笑容,跟着便挽了我的胳膊,带我走出书房,门外的走廊、楼梯处,负责清扫的女佣们还在忙碌个不停,只在见到我和Vivian经过时才停下来问好。Vivian细心地叮嘱她们要把每个角落都清理干净,不能有任何死角,就这样一路下了楼,正往门口走时,忽然有女佣跑来报告,说是一楼的除湿机组好像出了点问题,她们调试了几次都不见好转,Vivian听了立刻面露焦急,忙催着她们快给厂家拨打维修电话,还不行就得赶紧再去买几台新的来。我见她有事要忙,便主动请她留步,告诉她我自己出门叫辆计程车即可,这一次Vivian倒是没再坚持,大概那除湿机的事真的十分紧要,她只是连连道歉,还说下次一定会叫阿Ken亲自送我,我请她不必介怀,道别后便独自下山,拦了辆计程车踏上归程。在车上我又打开文件袋翻看着那些资料,一想起那颗远隔重洋却仍不忘对我关怀备至的心,一时又是甜蜜,又是惆怅,若我先遇到的是他,该有多好?或者如果我转而认同了Vivian的那番道理,拼着被世人唾骂也要投入Albert的怀抱,彻底终结掉这种“三人行”的煎熬,对我和港生,还有Albert,会不会——会不会真的——更公平一点?

港生,哎呀——港生?!

港生——港生他,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到家了啊?我和他分开之前答应过他哪里都不去的,只在家中等他,万一他先一步回去,发现我不在家,意识到我骗了他,那,那岂不是又要——

回想起港生近日来的种种古怪言行,尤其是对我的那种异常强烈的占有欲,我的后背立时便渗出了一层冷汗,随即更心虚不已,虽然看看call机上并没有什么信息,我还是一再催促那司机把车开快点,紧赶慢赶总算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公寓门口,没见到港生的身影,我才略略放心,连忙上楼开门,坐进书房里写起了我的新闻稿来。等到稿件写完,我又修改了几遍,用E-mail发给了主编,再一看时间已近晚上八点,港生却还没回来,这下连我也不得不为他担心起来了,刚想要拿起电话给他的call机留言时,却突然听见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跟着便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门外唤道:

“菁菁,是我,我回来啦!快给我开门吧!”

“港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发生了什——”

我一把丢开了电话,飞身将房门打开,一句话还未问完,便见港生抱着个纸箱站在门口处,脚边还立着一个大拉杆箱,一副搬家归来、收获颇丰的架势,倒把我吓了一跳,忙将他让进房来,一边心有余悸地问道:

“印刷厂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你一去就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很棘手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那批新书,到底怎么啦?”

“没事,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港生语气轻松地回答一句,将那两个箱子轻轻放在客厅,便伸出手将我抱住,与我额头相抵,像个赖皮的小孩一般对我说他饿了,又说刚刚他从印刷厂出来便去了他自己的家,再次取了些衣物和生活用品打包带了回来,他大哥大嫂留他吃晚饭他也谢绝了,因为他想留着肚子和我一起吃宵夜,说完他又撒着娇要我陪他下厨煮面,牵起我的手便向厨房走去,边走边回过头冲我微微一笑,问我是想吃汤面还是拌面,而我一见到他笑起来时那种眉眼弯弯的神态,还有那上扬的嘴角和唇边的两个梨涡,顿时心中一震,那些艺术照上的男子形象又在瞬间浮现于眼前,与港生完美贴合——像,真像,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像了啊……

“来,我们在面条里打上两个鸡蛋,你一个,我一个……”

煮面的小锅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港生带着一脸心满意足的笑容从冰箱里取出鸡蛋,熟练地打蛋下锅,熟练地盖上锅盖,捞面出锅的时机也掌控得刚刚好,就在我盯着他的笑脸怔怔出神的工夫,两碗热腾腾的家常面条已自我的眼前掠过,被他小心翼翼地摆在了餐桌上,又冲我招手笑道:“你拿两双筷子来,我们吃宵夜啦,你听听我的肚子,都抗议好半天了!”

我依言取了筷子,走到桌边,递了一双给他,看着他拉开餐椅坐下,把那面条吸溜吸溜的吞进嘴里去,还叼着面条催我也快点开动,我终是按捺不住,一边拿起筷子拌着那面条,一边疑惑地问:

“港生,你究竟——究竟有几个兄弟?我的意思是说,亲生的兄弟、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嗯——嗯?”

满口里塞满面条的港生倏地一愣,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下来,许久方喉咙一动,将口中的面条囫囵吞下,对我笑笑道:

“你怎么问起这个?我的亲兄弟,就是我大哥啊,你不是见过了吗?”

港生说完这句便又去夹起一筷子面,而我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连忙又追问道:“那你就只有你大哥这一个亲兄弟吗?除了他之外呢?”

港生手上的筷子再一次霎时僵住,又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将手垂下,抬头望向了我,略带伤感地道:

“你要这么问的话,答案还真是有的,除了大哥之外,我还有过一个二哥,他叫华粤生……”

“真的?你还有个哥哥?那我以前怎么从没听你提过他?他现在在哪里呢,也在台湾吗?”

我一听自己果然猜得不错,登时便兴奋起来,谁知这一追问,港生却更显伤怀,摇了摇头便道:

“我的这个二哥早就不在了,那年我才六岁,他也不过十岁出头,我记得后来我爸爸曾经对我们讲过,二哥和他妈妈是在准备偷渡到香港的前夜不幸给人发现,被活活打死的……”

“死——死了?”

我的惊叫脱口而出,港生垂下眼睑,哀伤地道:

“我还记得他们出事后不久就赶上中秋节,爸妈带着我和大哥在村口给他们烧纸,大哥一直在哭,爸爸也掉了眼泪……我们兄弟一场,来到这个世上,从生到死却连一面也未曾见过……我只听爸爸和大哥说过二哥身体不好,从小就爱生病,但他的性格很乖,和我一样喜欢玩弹珠、喜欢吃糖,如果他活到现在,也该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了吧……”

港生哝哝絮絮地追忆着他的二哥,我却是满心困惑,疑问又上心头——他二哥既已早夭,那那个照片上的男子肯定不是他了,可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那,除了他们呢?除了大哥和二哥,你就再没有别的亲兄弟了吗?”

我像个娱记一般紧盯着港生不放,唯恐错过了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而港生果然脸色微变,手指将筷子攥紧,双眼连眨了几下,方才昂起头来,正视着我的目光,心平气和地道:

“没有,我只有这两个哥哥,没别的兄弟了。”

“是吗?你……当真没有了?”

我从港生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有心再追问几句时,他却展颜一笑,一边往嘴里送着面条,一边问我好端端的干嘛打听这个,我自知今日去过Albert别墅的事绝不能让他知晓,也便不敢说起那些照片,只试探着问他母亲是否就只有他一个儿子,可换来的却是港生不可思议的笑,更被他反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我妈有几个孩子,我还能不清楚么?还是说你也和我一样想念她,所以才会这么关心她的事情?难得你有这份心意,妈若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呢——”

港生说到这里,忽然双手一拍,跟着便放下筷子起身离开餐桌,手脚麻利地拆开了那个被他抱来的纸箱,推到我的面前,我一眼便看到那箱子里面装的全是相框,摆放得整整齐齐,而港生一把抽出了其中最大的那一副,翻过来举给我看,这一看不要紧,我手中的那碗面险些扣在了地上,因为那相框里镶着的是一个女人的黑白照片,那照片里的女人雪肤乌发,穿着一袭黑衣,微微侧过身子对着镜头浅笑,在那种摒弃掉多余色彩的摄影方式下,益发凸显出她那姣好的五官优势,美得摄人心魄,然而此时此地看见这张脸孔却只令我感到恐惧——我承认我对这张照片是再熟悉不过,不管是在那本《天若有情》小说的扉页上,还是在港生自家住处供奉的灵位前——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港生搬家就搬家吧,怎么竟把他母亲的遗像也给搬过来了?再看那满满一箱子的大大小小的相框,他、他该不会是想要——

“菁菁,你看,我把妈带来了呢!”

“你你、你这是——”

我已经被惊吓到语不成句,港生却似浑然不觉,仍旧捧着他母亲的遗像,笑容满面地问我道:

“等下你帮我把妈的照片摆在家里好吗?我大哥和大嫂已经决定了明天就注册呢,妈的灵位供在那边始终是不大方便,不如接她过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今后你,我,还有妈,我们三个人一生一世都不分开啦,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你说好不好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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