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可畏

我写你看,就这么办~

天若有情番外 阴谋与爱情 第二十章


又一个关于TVB老牌神剧和古董级男男芦花CP的超级脑洞,这一回走的是暗黑风格~


本文的宗旨是:用我的超级脑洞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为您圆上原剧中最大的一个BUG,并且给出一个关于芦花CP、港培爱情的最细思极恐的解读……



第二十章  好心分手

“你……你……你……”

彻底结巴的我瘫坐在椅子上,舌头完全打了结,冷汗涔涔而下,眼见着港生将那遗像捧到我的面前,笑吟吟的让我帮他拿着,他去找锤子和钉子,好把遗像挂在墙上,而当我看到那女人一张浅笑轻颦的俏脸直逼向我的鼻尖,那一瞬间压迫得我几乎就要窒息,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反手就是一推,未加防备的港生手上一撤劲,那幅遗像便“啪嚓”一声重重掉在了地上,玻璃相框的表面顷刻碎裂开来,伴着那刺耳的锐响,我和他,都愣住了。

“菁菁!你——”

发出一声惊叫的港生纵身扑了过去,伸手便将那相框完完整整地拾起,丝毫不顾那锋利的玻璃碎片会不会伤到手掌,而我那一句“当心”正要脱口而出,他却已抱紧了那遗像,抬头便冲着我爆发出一声怒斥:

“你干什么,菁菁?!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啊!”

我紧紧咬住下唇,背靠着椅子不动,两眼紧盯着港生的面部表情,只见他忙着推开桌上的花瓶碗筷,将那遗像放平,跟着又将那碎了的玻璃一块一块取下,动作十分小心,就像生怕会划坏了他母亲那张娇媚的面容似的。这清理碎片的工作他足足做了十多分钟,在这十多分钟的时间里他始终是头也不抬,更没看我一眼,除了他那位已经化作黑白照片的母亲,这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已和他再无关联。我一声不响地看着他清理好玻璃,将遗像小心拆下,吹尽上面沾到的碎屑,正要捧着走向我的卧室时,我才冷冷地开口,声音比我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阴沉冷冽——

“你站住!”

港生的背影一震,猛然停住了脚步,诧然地回转头来,我伸手向那地上的纸箱以及他怀中一指,冷声质问道:

“谁允许你把那种东西拿到我的家里来了?你跟我商量过吗?我说过可以了吗?你还想干什么,还想把那些东西都放到我的卧室里吗?是你太过分吧?”

港生的双眼倏地瞪大,整张脸上都写满了“不敢置信”四字,我将下巴微微抬起,毫不退让地道:

“我现在就对你明讲了吧,我不喜欢你这样,很不喜欢,我更不想我的家里到处都是你母亲的照片,即便她天姿国色比女明星都漂亮,我也不想!今晚也就算了,明天你就把这些照片全都送回去吧,或者收起来也行,你怕新房里摆满这些东西你大哥大嫂会介意,那我呢?我也会介意呀!”

“菁菁,你……”

港生身子微颤,两眼瞪得滚圆,仿佛他所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我一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更是添堵,原本压抑在心底的话便再也克制不住,一张口便叫道:

“港生,我知道的,你很爱你的母亲,你和她相依为命多年,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对于她的离世我也深表遗憾——但是你要清楚,她只是你的母亲,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她不是神,不是圣母玛利亚,而你也这么大了,不是几岁的孩童,出了什么事情就只会哭着找妈咪,像你这样把死去的母亲当作信仰、当作精神支柱一般,甚至为了她几次和你的未婚妻吵架,你觉得应该吗?你觉得正常吗?我知道你希望我跟你一样,把她视作神灵,对她毕恭毕敬,不管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认为她是对的——可是很抱歉,我真的做不到,我和她素未谋面,我对她没有感情,你一再强调的她的美好和伟大我真的感知不到,这个我勉强不来,你就算再怎么逼我我也是做不来——”

港生的面颊红得像要沁出血来,额头上一条青筋鼓胀得格外明显,我知道话既出口便势难挽回,索性也不再遮掩,只管口齿清楚地说下去,权当是一吐心中那郁积已久的愤懑——关于他那位“伟大”的母亲,那位说不得碰不得的“女神”,我受的委屈难道还少么?!

“何况,说老实话,我也真的并不认为她就有那么完美,甚至不觉得她真就有你以为的那样爱你——你那本小说里写的,在你小的时候,她为了减轻你爸爸的负担,不惜偷偷去做了陪舞女郎,那时的她的确是很伟大,被你爸爸赶出家门也确是很不幸,那倒不是她的错,可是在那之后呢?你们母子一别就是十二年,十二年啊,在这十二年里她为什么从来都不找你?你不是她唯一的亲生骨肉么?就算你说她是辗转流落到了台湾,可香港距离台湾也不是天涯之隔吧,她若真想找你不过一张船票的事,可她为什么不找?如果她真像你在书里写的那么疼你爱你,重视你胜过一切,为了你连后来的男友都能忍痛杀死,那她应该早早就回去找到你,把你带在身边,不论多苦多难也要好好照顾你,这才叫舍不得儿子,不是么?何必非要等到十二年后的生死关头才被迫二者取一?再说不管你爱不爱听,我还是那句话:你和你大哥大嫂会受那十年的苦楚,归根结底究竟是谁造成的?不是她当年抛下你们兄弟、跟着那男人回台湾,你怎么会精神失常?不是她当年放不下小孙、坚决要等他回来,明知他容不下你们兄弟却还是要放任你们碰面,你和你大哥又怎么会招来那杀身之祸、牢狱之灾啊?”

“不,不,别说了,别说了……”

港生周身剧颤,双手只顾将他母亲的照片死死地嵌入胸口,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看上去更像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了,我敢肯定倘若那照片上的女人突然复活过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扑进她的怀里,哭着要她抱抱,没准还会要她亲亲他的脸,而我站在一旁活活就是个外人,还是个存心要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外人,尽管此刻的港生看去是那么的无助可怜,但我的那份耐心却也已经消磨殆尽,对他的那副样子也唯有感到心烦——我毕竟不是他母亲,我没办法无限度的包容和忍让他,他若再这样下去,那么我和他,也只能是——

“港生,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

我叹了口气,终于缓缓地道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谁知刚说了一半,港生便猛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口中带着哭腔高声叫道:

“菁菁,菁菁!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别生我的气,都是我不好呀!”

“港生,你先放开手,你先放开——”

被那双手臂勒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我极力挣扎着,港生却恍若不闻,只将我抱得更紧,一声声地叫道:

“我带你去吃西餐,带你去跳舞,带你去买衣服首饰,你说好么?你喜欢什么我都买给你,你想要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我们幸福——”

“你先放开我啊,港生!你听我说!”

我拼着力气在他的腕子上一抠,指甲深深嵌入了他的皮肉,吃痛的他终于稍稍抬起了手,我才能得以挣脱,刚来得及松一口气他便又冲了上来,牢牢地攥住了我的双手,声音颤抖地叫: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真的不能——你不喜欢在家里供奉上妈的遗像,那我就收起来,我好好的收起来,只在妈的忌日和冥寿日才拿出来行吗?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我只是想着妈这辈子实在太不容易,她以前也一直盼着我能带个女朋友回家,还想看到我结婚,想亲手抱上孙子——”

港生那攥得铁紧的手略略松了些力气,声音也愈发温柔,可我分明看得见他眼睛里闪烁的柔光,那种只在提到他母亲时才会自然流露的光芒,那种心驰神往、至死不忘的光芒,作为女友的我却从未拥有过,而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终于承认,他这一生的温柔和眷恋都只给了他的母亲,那个大名林莲好、艺名“水仙”的女人,即便她已经死去也依然阴魂不散,她会永远横亘在我和港生中间,也会永远横亘在她的儿子和任何女人中间,我打不败她,其他的女人也未必就能,我不该再自不量力的妄想成为港生心里的最爱,既然他最爱的女人始终是他的母亲,那我还不退出,还在等什么呢?

“我们分手吧,港生,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

我毫不费力地说出了这句话,沉浸在追忆母亲往事中的港生瞬间呆怔了去,只傻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也在一刹那变得惨白,虽然他的这种反应让我的心也痛了一下,可我还是很快便抬起左手来,将中指上的钻戒迅速脱下,又去拿过港生的手,想把那枚戒指放回到他的掌心里,却不想港生一把挣开了那只手,钻戒滴溜溜地掉落在地上,而他一伸手便又抱住了我,依旧带着哭腔求我不要离开他,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失去我一次了。我虽不理解这明明是我第一次和他提分手,何谈“再”失去我一次,但事已至此我也根本顾不得这许多了,他越是这般苦苦纠缠,我便越是反感恐惧,眼看着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不管我怎么呼喊喝止他也听不进去,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我只得对准他的肩膀,发狠咬了下去,趁他痛得松劲之时拼命将他甩开,劈手抓过挂在门后的挎包,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那么穿着睡袍和拖鞋夺门而逃,一口气冲到了楼外的马路上,听着港生一路追来发出的喊叫声,我的心已是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万幸就在此时,一辆计程车沿着马路驶来,我立即招手截停,几乎是跳进了车里,对着那司机大喊道:“走!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快啊!快走!”

“啊?啊!好好,好的!”

那司机显然也被我的这副尊容吓得不轻,随口答应一句,脚下发力一踩,车子便蹿出老远,随即他又不断加速,转眼间便把港生甩得不见了踪影,望着车外那无边的夜色,我终于“哇”的一声掩面哭了出来,那司机见我如此,登时便慌了手脚,结结巴巴地出言问道:

“小姐,你、你不要紧的吧?需不需要报警?你想去哪里啊?你说个地方,我好送你去啊……”

那司机边问边转过脸来看我,我只是哭着摇头,脑子里已是乱成一团浆糊——我去哪里,我能去哪里呢?为了摆脱港生的纠缠,我连自己的住处都弃了不要了,叫我还能去哪儿?

回父母的家?已经这么晚了,我又穿成这样,回去给他们看到,不是要担心死么?

回报社办公室,去睡折叠床?可万一港生后脚便找了来,我又该怎么办?

去朋友家借宿一宿?喻佳欣远在香港,其余的女性友人要么已结婚成家,要么不过是点头之交,让我以这副形象登门求宿,若是人家问起,我——我怎么丢得起这个人啊?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处啊?

惶然无助的我将手伸进了挎包,想抽张纸巾出来擦擦鼻涕,触手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件,我知道那是Albert送我的手提电话,按说他也算是我的好朋友的,可眼下他不在台北,根本帮不了我,无所不能的Albert,也是鞭长莫及啊……

我鼻子一酸,眼泪又似断线的珠子般颗颗坠落,然而就在此时,那部手提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于我而言这无异于黑暗中的一线曙光,即使打来电话的是Vivian或阿Ken都行,我哪里能想得到电话接通的一刹那,传入我耳中的却是一个无比熟识的声音,那种亲切感霎时便令我泪如雨下,因为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Albert的问候,听到他在电话里对着我温柔地道:

“我回来啦,任小姐,这几天你还好吗?我刚刚从机场出来,阿Ken在外面接我,我本想到明天再打电话通知你的,可是又怕你着急——”

“Albert!你等下要回家吗?就是你在阳明山顶的那栋别墅,你要回那里去,是不是?”

我狠命的一吸鼻子,对着话筒高声问道,在得到Albert肯定的回答后,我便再不犹豫,一拍那司机的肩膀,朗声叫道:

“麻烦你,先生,送我去阳明山!越快越好!”


(未完待续)

评论(9)
热度(35)
©人性可畏 | Powered by LOFTER